告。 上面清晰可见的无限接近于100%的亲子概率浇灭了她心头仅剩一点的希望之火。 仿佛又回到了一二年的那场大雪中,厚重的积雪累在她瘦小的身体上。 发端,眉眼,肩头,膝盖…… 她麻木不已,动弹不得。 只是这一次,不管她如何蜷曲身体等待,不管如何哭泣低语,也再也不会有人找到她,怜悯她。 更不会有一点微弱的光芒……温暖她。 …… 三年又三年,她也有些记不清这许多年自己究竟是怎么走过来的。 梦里走马灯似的观景,她不是梦中人,只是个看客。 对于李晋昭的感情,她回忆着何时诞生的,也许真的在好早之前,也许就在二零年的夏天。 要问她喜欢李晋昭什么?样貌?品行?身材? 她觉得都不是。 她也回答不上来。 她只知道自己的视线总会被他吸引,她总会情不自禁地向他靠近。 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她都格外在意。 但她觉得他们隔得很远,身体上的距离,心理上的距离都好远好远…… 他们之间像有一篇平静无澜的海洋,她望不到他,却总能看到手中的那根指引他所在方向的红线。 于是,她只要一步步前进,就会逐渐地逐渐地……被腥咸的海水淹没窒息。 永远永远沉入暗无天日的海底…… * 童乐川慢慢睁开眼睛。 灿烈的阳光透过冷色的窗帘照射而进,她身体渗着冷意。 她看见屋子被涂上了一层冰凉的刺眼的蓝色,像梦里的大海。 潮热的夏风总不会迟到,徐徐呼呼地卷动窗帘,吹向房间的每个角落,拂动墙壁上的挂历。 六月末尾的那一页藕断丝连地悬挂着,却抵不过夏天的喜新厌旧,终是飘飞而去,再不见踪影。 崭新的七字出现在下一刻,童乐川缓缓坐起身,有些呆滞地望着。 “七月了啊……” 良久,她才淡淡地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 …… 吃过早饭,童乐川自己一个人坐公交去了学校。 这些天,李晋昭每天都回家,但早出晚归,他们父女俩也几乎见不上面。 童乐川自那天后,还是照常和他打招呼,仿佛那晚的事情从没有发生过。 只不过,她与李晋昭的交流也仅仅限于打招呼而已。 那人说以后要是得空,早晚都会送她上下学,但被她拒绝了。 她说更习惯一个人。 李晋昭因此没再说什么,沉默得像块没有生命的石头。 童乐川在他转身后做了个鬼脸,默默骂他是傻逼。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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