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时,童牧姚却带她见到了真正的“父亲”。 她说,叫爸爸。 她愣愣地站在她身后,偷偷看着站在树下的李晋昭。 她没叫。 她不明白,这个人为什么也是爸爸。 明明前不久她还见过他,漫天大雪里,她在车站跟童牧姚走失了,是这个人帮她的。 这个人明明就是个有过一面之缘的怪叔叔而已,怎么……也能成为爸爸。 可是童牧姚似乎根本不打算好好跟她解释,她直接拖着她和行李一起住进了他的家。 她说他们结婚了。 她说她要幸福了。 她把她抱进怀里。 童乐川记得她说话的时候是笑着的,那嘴角扬得很高,弯成月牙一样,可她怎么看,怎么觉得难过。 那是她见过的最难看又僵硬的笑容,就像是用凛冬薄脆的枯枝拼接而成的笑,毫无生气。 他们的婚姻维持了三年便走到了尽头,这之中的因由童乐川那时并不清楚。 她只知道,所谓的“家”,并不像家,似乎只是彼此有默契的一种配合而已。 三年间,那个她须得唤作“爸爸”的男人,回家的次数屈指可数,童乐川很少见到他,也由此不怎么有机会和他说话,她觉得他们更像陌路人。 2015年她被童牧姚送到了舅舅家。 2016年她又被童牧姚送到了她的闺蜜家里。 2017年她决定住校。 这一年,她刚升初一。正值青春期的她,有了自己的思维,骨子里生出了一些反逆,她开始讨厌对童牧姚的唯唯诺诺,更讨厌童牧姚对她的随意支配。 她觉得自己活得像个垃圾。 童牧姚并没有反对住校,之后,她们母女俩几乎三四个月不会联系一次。 日子是这么推进下去的,可有什么分崩离析的种子已经在她心底生根发芽。 她搞不清自己,更搞不清童牧姚和……李晋昭。 生物老师说,他们每个人生命的最初都是一颗受精卵,他们都是父母创造的,是父亲用yinjing插进母亲的yindao,抽插交配而创造的。 那个时候她觉得自己的脑袋都要炸了,始终无法接受。 她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那么难以接受。 其实她知道自己没有傻得无知得那么纯粹。 她早就知道自己不是垃圾桶里捡的,她也知道两个女人不能生出孩子。她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才行…… 可为什么听见老师从科学的角度来进行详细讲解时会那么难以接受? 她不知道,也不愿意相信…… 她一直都不愿意相信的事实。 直到她翻出许多年前的那份亲子鉴定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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