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在里面歇不着,想着秦致同顾妙儿翻云覆雨一时都未歇,更叫她心里头就打翻了醋瓶子一样的酸,既怨秦致不解她的风情,又恼了顾妙儿年轻漂亮又似秦霜,将秦致的魂儿给勾走了,但凡他秦致于她一丝好脸色,又在夜里暖了她的身子,她何至于自甘下贱去同秦启那起子没出息的人搅混到一起,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还落了个干净。 听得是厉嬷嬷过来,她自是晓得乃是陈老太太那处等不及了,冷笑一声,“你听听,你听听,才这么个一回就忍不住了,当甚么人哟。” 葛嬷嬷自是劝她的,“您何苦与他们置气?不值当的,只要将来有了孩子就在您名下的,是您的孩子,与他们又有甚关系?难道他们还敢说出去不成?” 柳氏早就有此打算,不过权作秦致是个引头,不独秦二爷一个,还是稍上他那个惯作几分风流的儿子秦焕也好,谁叫那顾妙儿有了身孕都成,她只管做个现成的嫡母,“你就说我乏了,已经歇下了,你领着他往国公爷那处走上一走,也叫她看看国公爷待那顾妙儿是何等如狼似虎的样子!” 葛嬷嬷笑着道,“您别想这些个,您就等着听好消息,这一家子上头的老太太也好,下头的二爷还是小二爷,更那梁也好,不光算计着您给他们担个名头,他们自个儿都争着厉害呢。老太太同二爷到是一门心思,二夫人梁氏是个贤惠人,也不知道是做的甚么打算。” “你个老虔婆,也是你看透了这府里的人,都脏得很,”柳氏笑啐她一口,“她梁氏到是想得好,先前还想叫秦焕给我当儿子,如今老太太更想着他儿子,不想着秦焕这个孙子,她恐怕是等不及了。我且看着她怎么做这个贤良人。” 葛嬷嬷扶着她躺下,“您且歇着,待老奴去瞧瞧那位去。” 厉嬷嬷在外头被晾了好一会儿,面色到有些难看,平日她极为得脸,也就在国公爷同大夫人这里得过脸公,这不来了长房,大夫人柳氏依旧不将她放在眼里,叫她站在外头等。好半天,才见着葛嬷嬷自里边出来,笑得一脸歉意,“是您呢,叫您久等了,您可别怪!” 厉嬷嬷也不好同她再沉着脸,怎么这是柳氏跟前的人,也跟着笑起来,手往左侧稍指了一下便轻声道,“咱们国公爷还在?” 葛嬷嬷拉她站在廊下,“您哟,这话可不好说,叫我们大夫人听见了,这身子还未好呢,恐怕又得添一肚子气,您也知道的,国公爷一贯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一直叫我们大夫人……” 说到这里,她又将话给打住了,“今儿这事真要成了,那就是我们大夫人天大的喜事了,我们大夫人这可是盼了多少年的呀,也是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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