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书这个重要的位置旁落,那时便有了板倒孰朴的心思。只是孰朴这人跟太多清流一般,除了写青词谄媚于圣上,根本没有什么能让人诟病的地方。
当下想要找到孰朴的罪名,无疑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
“废法行私?”
左佥都御史张雨不愧出身于言官系统,当即便是提议道。
“由谁来上书弹劾呢?”
严世蕃的目光落在众官员的身上,又是进行询问道。
这……
堂中顿时变得鸦雀无声,大家又是大眼瞪小眼,却是谁都不敢轻易淌这一场浑水。
却是谁的心里都很清楚,除非真有孰朴徇私的证据,否则单靠着一些捕风捉影的东西,根本无法以此来扳倒颇得圣上宠信的孰朴。
最为重要的是,这次外察结束后,很可能跟六年前一般,接着又进行京察。如果孰朴被扳倒自然是好事,但万一扳不倒,事情就变得大条了。
孰朴一旦主持的京察,针对的是他们这帮呆在京城的官。五品官员以下考察不合格者或降或免,而四品以上官员考察不合格者由圣上决定去留。
他们当下站出来弹劾于孰朴,当孰朴主持京察之时,又岂会轻易放过他们。
亦是如此,大家当即都是人人自危,谁都不愿意做这一个出头鸟,真的站出来上奏疏弹劾郭朴废法行私。
“怎么?这个时候,呸……都不吭声了?”
严世蕃似乎早就意料到这一幕般,喉咙有痰堵了去,当即将痰吐在一旁的痰盂上,然后似笑非笑地对着众官员大声地进行质问道。
“小阁老,您可别误会!当下站出来弹劾郭朴废法行私,若是没有真凭实据,根本是扳不倒郭朴!”工部左侍郎刘伯跃站了出来,接着又是提议道:“如果严阁老肯借此出手,我等必然会上奏疏,定能将孰朴置于死地!”
“这事不能麻烦到我爹!”严世蕃的脸色微寒,当即斩钉截铁地说道。
不说他当下根本请不动他爹,而要他爹亲自出马灭了孰朴,必然会加剧圣上对老爹的不满。若是要牺牲老爹跟圣上的君臣关系换取孰朴下台,这根本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
最为重要的是,经过这些天的冷静思考,他亦是意识到事情没有想象中简单。这事是圣上借孰朴的手,以外察和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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