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穿越!」
看着自己眼下的一身行头,还行,老天没把事做绝,被魂穿的这位倒霉蛋虽不算豪门显宦,也还是个富贵人家,丁家酒坊自酿「刘伶醉」名传塞外,在城中也是排的上的字号,家中只有一位长兄,大了自己十几岁,平时摆着长兄如父的派头,耳提面命,倒从不曾亏待这位幼弟。 可好日子自打去年长嫂进门是到了头,每日里立规矩、正家法,把个丁家二郎折磨的苦不堪言,整日跟一些军户子弟闲混胡闹,前日里喝多了非要试骑人骡马市里的一头大青驴,结果被犯了驴脾气的畜牲撂了蹶子,一头磕到拴马桩上,赶上那一磕也着实不轻,三魂七魄丢了大半,登时就晕死了过去,糊里糊涂被夺了舍,被闲汉送回家里时刚苏醒,才附身那会子还有点浑浑噩噩,人都不认识了,把丁家老大吓了个半死,赶紧请郎中看过确认无碍才放下心来,看着这个不长进的兄弟丁老大也是怒从心头起,操起棍子亲自行了一趟家法,把这货抽了两天才下了床,并被下了「禁酒令」,声称再敢胡乱荒唐下次直接打断两条腿,直到今日里丁大爷出去谈生意才找机会溜了出来借酒浇愁。
「唉——!」一声长叹,现名丁寿的丁二郎摇了摇头,想想家中父母不知如何担心,又哀叹形单影只来到这大明朝,还不是个顶门立户说话算数的,身世多戕一至于斯,二爷感到自己很神伤,最后对自己的遭遇只能归纳五个字「装杯被雷劈!」
一口将壶中残酒尽数倒入口中,丁寿摇摇晃晃的走下楼来。
「小二哥,行行好,老人家我如今口渴得很,只要一杯水酒润润喉就好,小哥大慈大悲,子孙满堂。」一个鹑衣百结不知道多大岁数的老乞丐坐在太白楼的门前纠缠着刚才劝丁寿离开的小二,脸上涕泪横流。
「子孙满堂我也养不起,」小二没好气道,「你这老乞儿好生不晓事理,近日城中多了许多乞丐,慈悲心都不够分润,看你年纪大把,才舍下些吃食,竟然贪心要酒喝,快走,莫要逼我用强了。」
丁寿走到堂前恰巧看到这一幕,话说前世的某人绝不是同情心泛滥的好好先生,受信息大爆炸的福,对这类社会阴暗面一向是持「借乞行骗」的眼光看待的,偏偏今日这位爷刚刚觉得很是神伤,又看到了这乞丐为酒伤神,颇有同是天涯沦落人之感。
「小二,来坛「刘伶醉」给他,记爷账上。」丁寿扔下这句话,便走出了店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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