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在驻地都有安排工作的呀!”我努力拿国家政策开导着他们。
“咱退伍兵不比复员干部,要是服从组织安排,一般就是找个单位塞进去当保安经警什么的,好单位都被那些和上头关系好的给占了,差的单位一个月几百块,想养活自己都难,就更别说寄钱回家了。”白杰神色黯然。
“我是河南安阳的,刘坤是甘肃天水的,白杰是四川内江的,万财是安徽安庆的,朝辉是江西宜春的,”张玉胜也是一脸沮丧,转脸向着薛成,“我们不像成子,父母都是股长科长,找工作容易。我们要是呆不下去,回家要么务农,要么放牧,过几年攒点钱娶个媳妇,一辈子就这样了。”
“别扯我呀,”薛成不乐意了,“我当初要是肯听老头子的话乖乖念书,也不会跑来当兵了。依我说呀,咱们兄弟同进同退,一块儿开个饭馆得了。”
“开饭馆容易呀?你就别添乱了!”许朝辉一直没有说话,被薛成一搅也忍不住跳出来。
薛成见玩笑开得不是地方,吐了吐舌头就不再言语。
白杰又接着说:“萧哥你说混个军官干干,别说提干了,现在连转志愿兵都难呀。本来指着实在不行就转个志愿兵,一个月也有一两千块的津贴,可临了才知道志愿兵也不是想转就转的,谁让咱们没钱送礼呢?”
“你们怎么不去读军校呢?有学历提干也容易呀!”艳姐围着围裙,端着一盘切好的甜橙从厨房出来。
“嫂子你不知道,军校每年几个名额都是留给那些**的,在部队呆一两年推荐上军校,混两年毕业提干,然后复员安排到省里市里企业或政府机关,直接按副科级使用。我们?”刘坤摇了摇头。“没戏!”
“上头没人打招呼,真正凭本事考上的少之又少。咱们几个就白杰读了两年高中,还没毕业,其他都是初中水平,连英文字母都认不全,难,难呀!”张玉胜越说越激动,“都说为人民服务为人民服务,服务几年到头来军校上不了,部队呆不住,出来连自个儿都养不活,这叫当的哪门子兵呀?”
“其实我们还有一个选择,”刘坤这时的表情看上去咬牙切齿,“去年的老兵听说有几个入了黑道,打架放火,逼债胁迫,什么事儿都干,倒是也能穿金戴银,左拥右抱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咱侦察兵出身的人别的没有,打架都是一流的。”
“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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