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漂亮的横摆动作。挂上档位,向前开出时我才算松了一口气。
还没等我发话,后座那个年轻人已经掏出手机,“爸爸…我和阿海被人砍,追…追了半条街,我的腿断…断了,快…快来救我们……我…我…咳咳……”没说两句,就咳着带上了哭音,再说不下去了。
后视镜中,黑西装将那古怪的刀插入怀中的刀鞘内,拿过电话,压低声音说了几句什么才将手机还给年轻人。
“你的伤怎么样?左手看样子伤得很重呀,要不要送你们到医院去?”半夜的街上没什么人,我把车开得飞快。
“不用了,”那人声音沙哑低沉,“麻烦送我们到城东华兴路口就行。”
“喏,拿着。”我从衣兜里掏出手巾向后递去,“干净的,按在伤口上可以止血。”
“谢谢!”他接过去,没有管自已的伤口,却按在那个年轻人的左腿上。
“哎唷,疼…疼死了……阿海,你就不能轻…轻一点儿?”还有这种人?真是好心当作驴肝肺。
来到x市买了这套房子,装修的那两个多月我闲着没事都在城里郊外兜兜逛逛,对城内大街小巷什么的还算熟悉,晚上又没红灯,一路飞驰十几分钟就到了华兴路。
路口早有一辆黑色尼桑等在那里,车边两个中年男人立刻迎过来,搀着直叫唤的年轻人上了那辆车。
那个叫阿海的从衣袋里拿出皮夹子,把里面的钱全掏出来递给我,厚厚一叠大概有几千元,“朋友,救命之恩无以为报,这是一点意思……”
直到现在我才看清他的长相。他肩宽背挺,身材高大,只比我矮了几公分。
一身黑西装破了好几道口子,除了左肩那个刀伤,身上至少有六七个大小伤口,都还没完全停止流血,他却满不在乎,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两寸来长的头发一根一根像刺猬般竖起,本是黝黑的脸庞因为失血,显出异样的青白色。连鬓短须略微卷曲,左眼眉上还有一道旧刀疤,肯定是在以前的浴血搏命中留下的。嘴巴不大可嘴唇奇厚,光看鼻子以下部分倒像忠厚之辈,根本不像个视受伤流血为无物的人物。
我笑着摇了摇头,把他的手推回去,“你认为你们俩的命就值这几千块?我出手帮你们只是看不惯人多打人少,如果想要钱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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