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提出了赔偿方案,被我否决了。请恕我直言,市长女士,她受到的伤害是既定的事实。人工流产会伤害她的身心,而完成妊娠的后果甚至更严重。当胎儿降生的瞬间,它便拥有了生命,拥有了人权与灵魂。如果它知道自己是个不被期盼的孩子呢?如果它知道自己的出生建立在母亲的被迫服从上呢?” 六十年前,这里是垃圾清运站的休息室。 黑白电视屏幕中播放着国际新闻,历经千难万险回到故土的伤兵走上街头游行示威,以巨力抨击媒介误导,批评其丧失了民主政治功能。她们是被战友抛弃、被盟国背叛的边缘人群,她们经受了十五天的军事训练就被遣去登陆场增援特种装甲部队,清除雷区、破坏障碍。在战场上,用来缝合伤口的是瞬间固化胶,那会导致更大面积的感染和坏死,吗啡则被用作强效止痛剂。她们没有补给和食物,靠舔食飞机燃油苦苦忍耐饥渴、疲劳和高山反应,她们无法入睡,因为危险就在她们身边:叛逃的男子防卫队成员流窜在外,形成独立的武装团体,偷盗、抢劫、肆意虐杀年轻的人夫,甚至对女性实施性侵害。她们因此落下残疾,罹患心理疾病并严重的成瘾性问题。 她们活着回到故土,可她们的姊妹再也不会回来了。报纸和新闻或将她们的形象进一步符号化为施暴者并广为传播;或歌颂她们的牺牲为盟友带来胜利的荣光。残酷的真相被弃置不顾,熊熊燃烧的仇恨火焰如怒吐yinjing的牝户:将政客的问题留在政客的桌上,让平民的孩子回到平民的卧房。文明社会的纪律与条例若无法在本世纪得到重申,这世界将在倒计时归零的霎眼间淌作经血。 登陆战的遗创从未过去,它历历如新,犹在眼前,居住在高山半岛的每一个人都会铭记。隆隆的炮火声逼近海面,死人折断的骨茬落在礁石上,血色比海色更深沉。伞兵队如沙丁鱼群散布近空,在运输机与护航战机的保护下降落,群狼环伺牧圉,鲨鱼巡游猎场。 战时维持秩序、管控黑市与贸易的是以普利希为首的五个家族,她们为母邦流血,而普利希年轻的掌权人特拉什却把功劳让给当局。战时的劳动力剥削、农业破坏、性暴力,战后改造项目的失误、迟迟未见的赔款与致歉、模棱两可的土地产权、政府与国际机构之间互不信任的情绪。经济萧条、人情冷漠在这片美丽的土地上肆虐。 分属不同家族的四位掌权人举杯共饮,国际走私集团西瓦特兰帕正式建立。尽管特拉什·普利希最终在十字路口前选择转身,但老普利希家族的政交和影响力仍然是她们最大的保护伞,何况特拉什本人在战前经营蛋卷冰淇凌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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