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蓝,脚踝发硬,陌生人在这火般的空气里互相调情,没有一只苍蝇可以飞进来并躲过这高分贝和激荡的微粒组成的可怕浩劫。
孙倩快乐死了,她跳起舞来幻觉连篇,灵感如泉涌,这是身体过度解放的结果。
一个男人在台上歇斯底里地唱着,一只手从背后搂住她赤裸的腰,孙倩不知道是谁,也不在乎他是谁。
孙倩想她已用跳舞吸引了不少男人的目光,这时,她注意到了白洁,她也扭动得更欢快,她那黄色的的裙子布料很轻薄,大幅度的旋转也把裙裾带动起来,不小心就会现出内裤来,好像她要把心里那臊动释放出来,她要把煎熬的情欲发泄,她要让身上激越迸流的血液奔放出来。
他又摸了摸孙倩的臀部,并对她微笑,孙倩受不了这漂亮的男人,他觉得孙倩很聪明,一脸静莫,也就更加放肆,“你有一个可爱的屁股。
”他俯下脸来几乎贴到她的腮边,在音乐里对她呼出热乎乎的气,对着她耳边嚷嚷着,音乐太吵了,孙倩就操了他一声,心里却想谁叫你那幺漂亮,使她变得神经质,孙倩原来不爱说粗口的。
这是她很久没有的一句骂人话,倒把自已吓了一大跳,这话说得真带劲,真剌激,真痛快。
不这幺说,心里那点感叹,那点震动,那种迭宕,可怎幺发泄出来。
孙倩一下子领悟到人类语言的妙处,怪不得人们有各种荤的素的骂人花样,原来不是污染嘴,而是痛快心。
人流在慢慢在蠕动,把孙倩和白洁挤开了,她的手让人不经意地挽着,当孙倩微笑着转过头去,她看到一张轮廓动人的脸,在他随随便便的姿态里有一种让她不安的东西,似乎是猎人面对心爱的猎物时不一般的矜持,他居然也在这里,他漂亮得令人心疼,令人怕自已会喜欢上他但又怕遭其拒绝。
小刚光滑的皮肤、高高的个子、做成乱草似般往上竖的发亮头发,眼睛迷人如诗如烟,看人的时候会做出狐狸般的眼神。
“好象瘦了很多,谁在折磨你,说出来我替你摆平去,折磨一个美丽的女人是一种错误更是一种罪过。
”他可以说出整卡车整卡车的热情的话,说完就拉倒,谁也不会再去提,可孙倩还是很享受这种像烈焰像冰淇淋的语言式抚慰。
音乐变得柔和起来了,但灯光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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