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她赤着脚跑出后台,雀跃又欢欣地奔向观众席,像一只急待归家的小鸟。还没跑出多远,中途就被两个要微信的男生拦了下来,等她耐着性子把他们逐一打发走,抬起头一看,她爸爸已经被观众席其他家长围堵了,里三层外三层围得密不透风。 她顿时蔫下来,撇撇嘴,停住脚步。 “同学,打扰了,你是刚刚在舞台上跳舞那个女生吗?” 又有一个没眼色的男生前来搭讪,她刚想拒绝,就听对方说,“你是不是没找到座位啊,要不要去我那坐一会?我旁边刚好有个空座位。” 嘉鱼想了想,觉得谢斯礼的应酬大概不会太快结束,索性点点头同意了,跟着那男生走到他座位旁,在他身边款款落座,有一搭没一搭同他闲聊。 闲聊的话左耳进右耳出,她压根没留意对方说了什么,心思早飞远了,全凭条件反射机械地应答,偶尔施舍给他一个敷衍的浅笑。 “对了,可以加个微信吗?” “不可以哦。” 一直等到晚会结束,大家都纷纷离开,去cao场上看灯光秀了,谢斯礼身边还是围着不少人。 被拒绝了的男生并没有气馁,再接再厉邀请嘉鱼一起去cao场上看秀。嘉鱼笑着撩他一眼,摇头道:“你自己去吧,我在等人。” 那男生颇有一些死缠烂打的精神:“你在等人?那我陪你一起等吧。你在等谁?” “等我爸爸。” 父亲的名头对荷尔蒙上头的毛头小子来说还是很有威慑力的,他挠了挠头,总算尴尬地作罢。 等他离开,嘉鱼才发现礼堂里居然只剩下她一个学生了。cao场那边隐隐传来了音乐声,她听出现在正在播放的曲子正是她刚刚在舞台上表演的恰恰,看来学校的曲库存量有点告急。 她抬头去找谢斯礼,心想这回总该结束了吧,就算没结束,她也得想点办法打断他,她邀请他来参加学校的晚会,可不是为了给这些学生家长提供攀附他的借口。 结果,让她郁闷的是,原本就在她正前方十几米处的谢斯礼竟然也不见了。 去哪了? 嘉鱼很是不满,刚想站起来找找,就感觉耳朵上多了点微妙的触感,凉凉的,软软的,还有点痒。 她惊讶地回过头,看到她正费心寻找的爸爸就站在她身后,手指微曲,眸光低垂,在她鬓边松松别入了一朵花。 透过他的瞳孔,嘉鱼看清那是一朵血红的玫瑰花。 礼堂的灯灭了一半,谢斯礼刚好站在光明与黑暗的交界处,半张脸隐没于黑暗中,半张脸映照在光亮下,如同阴阳两界的使者,带着白天绝对不会有的迷人且矛盾的危险。 他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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