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不是。年岁越长他越清楚,按照所受的教育,自己绝对不可以像对待棕棕那样对待meimei,也绝对不可以对meimei动歪心思。 以前她头发都是于凪给扎,毕竟他手巧,扎头发、缝衣服,做娃娃和做手工都算擅长。小时候给meimei编辫子时他从未想过,有朝一日心底矛盾会恰如麻花辫的两股,一股叫嚣着要占有她cao哭她射满她,另一股正当地谴责他怒斥他唾弃他。 一直被强行压制的破坏欲悄悄寻了安身处,自顾自随青春期发展成性冲动,无人倾听无人干预,暗流纵横淌过羊肠小道,未曾想汇于主干之日即破闸毁坝之时。 温馨的兄妹游戏到此为止。 本来计划着要压抑一辈子,要做好亲手把她交给别的男人的准备——可真看到她与旁人过分亲密时,他多年的抑制触底反弹,如同狗血小说里绝尘一世最终却堕魔的仙尊。 达摩克利斯之剑斩开头颅,脑水发黑令人反胃。潘多拉魔盒放出罪恶,希望却从指缝间溜走。亚当夏娃还是遵从了命运的走向,他要扮演盗火的普罗米修斯,日日忍受鹫鹰啄食。 “乖一点。” 蓄谋已久的监禁,一夜之间的变故,山间的小别墅,编造好的理由。她成了白纸黑字的精神病患者,他倒当上了关爱meimei的好哥哥,一掷千金打造世外桃源,却也将她囚于这方寸之地。 纤细手腕被拷在床头,她一时没反应过来,不解、困惑,可怜巴巴抬头望他。于凪笑得渗人,卡在她腰肢上的手不自觉用力,留下微红指痕,他的目光也不再掩饰,太过直白,仿佛要隔着衣物将她看穿。 真漂亮啊,他暗叹。 世俗高塔倾覆不过一瞬,血脉纽带才是永生相连,姑且将所谓规则道德抛之脑后,反正如今食之无味且算不上弃之可惜。 情爱缱绻也微如草芥,毕竟哪来那么多情投意合的戏码?只要流着同样的血,就注定是要纠缠不清。于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君子皮下豺狼yin欲。 于鸦算是明白了他的意图,她一身病骨力气堪忧,也向来珍惜精力不做无用功,扭头不肯对视便成了最常用的手段。 只是这次于凪却突然疯魔似的捏着她下巴将脸扳正,呢喃不停。 “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看着我……” 哥哥好像真的疯了。 “看着我!” 她被这一声近乎咆哮的哀求激得一抖,眼泪涔涔同他对视,仿佛隔着层薄雾。眼角被哥哥用指腹摩挲着擦去水渍,于鸦刹那间像回到失语的童年,嘤咛半天一个词儿也没说出口,竟埋在他怀里哭到睡着。 改变悄无声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