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手旁边,仰起的小脸有点忧愁,“好可怜好可怜。”手轻轻地、轻轻地碰了一下垂落的手指。 凉的人心惊。 “嘶,怎么这么凉啊……难不难受?” 柔软的手心很小心,给他捂着因为输液而冰凉的指尖。 钟牧的心脏在攀升、跃动,他看南仪景圣洁的小脸,像看一尊雕塑的圣母像。 喉结滚动。 撤出自己的手,用另一只温暖的手心包裹她,没笑,但声音很柔和,“不凉手吗?” 小南诧异地看人,“你嫌你自己啊……” “怕你凉到啦,”他克制地收回手,捏捏人脸颊rou,“好心的小南同学。” 小南同学不放心他,可能是这副脆弱又可怜的模样实在激起了meimei一点怜爱,又可能单纯的因为他好看……一会贴贴他额头,一会碰碰他手指。 好可爱。 钟牧眼神分不到旁处,几乎要把小南整个人装进琥珀色的眼眸里。 “喜欢这个耳坠吗?”他突然问。 “?” 小南目光凝在那点浓绿上,随着耳坠的摇曳晃了晃,这点重色成为钟牧苍白的脸上唯一那点鲜活气,让他有种妖异的非人感。 “喜欢,”她几乎是被吸引,“第一次见就想说了,”meimei碰了一下耳坠,晃动里方见翠湖波涛一样的华彩,“你好适合这种啊。” “真好看。” 手指搭在耳坠上,眼神却控制不住地、柔柔地凝视着钟牧的脸。 钟牧不知什么时候搭在她耳垂上的手,轻轻捏了一下。 “唔?”小南迷茫地往后退,耳垂敏感,叫熟悉的气息贴近了捏,很难不让人想起上次更浓郁更贴近的那种潮香,耳尖红的飞快。 “……我也是。”他沉默,然后叹息。 把自己左耳的耳坠取下来,仗着小南不敢有大动作碰到自己,给她戴上。 很私密的侵占感随着耳针的进入,一点点、一点点,从耳孔磨到指尖。 钟牧清俊好看的脸近在咫尺,两个人呼吸都很轻,小南愣在原地。 直到他离开,手指上的薄茧还细细地在耳垂上磨了一下。 磨得meimei腰肢、颤了一下。 眼睫潮湿地看人,好像让人欺负狠了,又让人想狠狠欺负。 好漂亮。 钟牧看不见、小南看不懂的眼里,尽是痴迷。 “别拒绝我,”他把手指竖在唇前,小南以为他能说出什么理由,这个家伙只是——有些笨拙地,“……求你了。” 然后若无其事地、露出输液的那只手,残忍又漂亮。脸很白,眼睑撑起来的时候、瞳孔被刻意放大,增加了一点无辜的幼态——没见过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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