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地走到休息床边坐下,将手肘伸到许牧面前,微微仰起头等待他的下一步动作。 她瞥见他端着托盘的手,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指腹压着托盘边缘,手背上青筋藏在白皙的皮肤下,隐隐作现。 许牧低着头,利落地撕开新的棉棒准备给她消毒。 “陈榆你怕痛吗?”他忽然问。 “还好……有一点。” 许牧在休息床边的椅子上坐下,听到陈榆的回答,放缓了声音说,“放心,我会小心的。” 陈榆看着在自己面前坐下的许牧,一时屏住了呼吸。 当他的手碰到陈榆的皮肤时,她不由得动了动手臂,下意识想要避开。 许牧的指尖是凉的,像一块融化一半的冰。 许牧察觉到陈榆的躲避,垂眸问:“怎么了?” “没什么。”陈榆摇摇头否认,然后她将手臂又往前伸了些。 沾满碘伏的棉棒扫过破皮的部位时,陈榆用另一只手抓紧了床边。疼痛就像细密的银针刺穿了浅层的皮肤,不再向下,却痛得让人发懵。 医务室的窗户很大,放进来了太多的阳光。她睁大眼睛,数着空气里的尘埃,想要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许牧淡淡地看了一眼她悄悄用力的手,随即放轻了包扎的动作说:“要是疼的话,可以说出来。” 他的包扎技术极好,细致妥帖地打理好了纱布的每一个褶皱,并不比专业的老师差上多少。 陈榆看着他的每一步动作,灵光一现单手拿起相机,对准许牧按下了快门。 镜头里的许牧耐心的模样无可挑剔,陈榆心想:这张照片,到时候新闻总结的时候应该能用上。 “刚刚是在拍我吗?”许牧一边进行包扎的收尾,一边问。 “对。”陈榆解释说,“需要补充一些额外的照片,之后可能会用得上。” 她说这话时并没有想到额外的事情,但许牧的动作却不易察觉的顿了顿,嘴角弯起浅浅的弧度。 “陈同学对我的照片满意吗?” 这下轮到陈榆怔愣了一瞬,她不解地与许牧对视,一眼便看进了他那双漆黑的眸子里,安静又透彻,像是澄净的春湖结了一层薄冰。 她张了张嘴,谨慎开口:“……刚才那一张,是满意的。” “这么说来,”许牧为她处理掉多余的纱布,神色淡然,“陈同学也有不满意的照片对吗?” 陈榆脑中的警铃拉响,几乎是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许牧在说什么。 她想抽回手,手腕却被许牧握住。 许牧凝望着陈榆,像是在好奇地打量她的表情,戏谑在眼底一闪而过,“看来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陈榆眼看瞒不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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