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难言的羞耻(2/2)
被粘稠的东西堵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几秒的犹豫,徐温远又一次点击来电记录里红彤彤的“廉月”。耳边照旧是忙音。可是徐温远隐隐觉得自己听到了另外的声音,不属于他的声音。 徐温远缓慢地移开手机,侧耳听,听到了冰冷的女声,女声后,是时断时续的嘟嘟声。 徐温远难以置信。他挂断电话,重新拨打。他打开扩音。门内外的声音重合。 徐温远怔了半晌,挂断电话,咽了一口口水。 廉月留意到徐温远的手攥成拳。 如果是廉月所熟悉的徐温远,他会敲门大喊。如果廉月是徐温远所熟悉的那个人,第一句话只要一喊出,廉月就会急匆匆地奔来。 但是,如果廉月如同数年前一般,她该早早地开门了。 廉月变了。徐温远认清了这一现实。他松开手,疲惫地弯腰,放倒了行李箱,坐上去。 徐温远在门外坐了一夜。门外是声控灯,徐温远没有发出声响,因此周边是黑的,唯不远的安全出口牌子亮着。 廉月坐起来,蜷缩起身子,将身子折了三折,环臂放在膝盖上,半张脸埋进臂弯。就着这个姿势,廉月举着手机看监控,过了一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