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连盛也吓坏了,得知纪樱无事,多少松口气。打电话叫来私人医生潘光有,让他给纪沣看看。 潘光有是英国人,身材细高,高鼻梁上架着玳瑁眼镜,留两撇翘起的英式胡,三年前开始为纪连盛服务,刚巧是纪沣失踪那年,上月才在纪宅见过纪沣,印象极深,来中华这么久,第一次遇见比他还要高的人。 嗯,也比他精壮多了。 纪少爷颈肩肌rou比常人发达,多亏如此,即便露了肩骨,肌腱也没断裂,缝合却是免不了的。 给伤口消毒时,潘光有问他有无过敏史,打过什么麻药? 纪沣忍着不耐烦,他不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这个伤他完全可以自愈,哪用这么麻烦。 “直接缝吧!” 纪樱在一边看着酒精棉球反复擦拭翻卷的皮rou,已经疼出一身冷汗,听说他不打麻药,眼圈又要红。 纪沣心烦,将她赶了出去。 潘光有打圆场,说手术期间不易围观,会感染细菌。他也怕这位大小姐万一大呼小叫,不太好看。 大少爷不肯打麻药,想他在军营历练多年,潘光有也没再纠结,直接给他缝上了,像缝在胶皮上一样,连眉都没动一下,真吓人! 保险起见,潘光有给纪沣打了一针盘尼西林,临走时嘱咐他别沾水,少活动,他三天后过来复查。 纪樱一直守在虚掩的门口,把这些记在心上。 晚间,她躺床上辗转反侧。 他自己能洗澡吗?那如厕呢?睡觉时压到怎么办? 他是为她受的伤,她都还没表示一下呢! “哥,你睡了吗?” 没人理她,门缝里透出灯光,纪樱贴着门板听了一会儿,什么也听不到。 她干脆跪趴在地,头枕着地板,撅起屁股朝门缝里看。 一束阴影靠近,门从里面开了。 顺着袴裤往上,视线缓慢滑过赤裸的胸腹肌,停在右肩的白色绷带上。 “你还想跪多久?” 上面的人低头看她,并没有拉她起来的意思。 纪樱从地上弹起,拍拍没沾到什么灰的裙摆,正要说开场白,见纪沣回身关门,她赶忙跟了进去。 屋内只点着台灯,椅背上搭着沾血的衬衫和湿毛巾,空气中有肥皂水的味道。 纪沣去关窗户,纪樱紧跟在后面,看到他后肩的纱布又在渗血。 “你来做什么。” 前面的人突然转身,潮湿的胸肌被橘黄灯光照出诱人的色泽,鼻息间萦绕着混了皂香的青蒿味儿,纪樱忘记她要来做什么了。 “来帮你……” “帮我什么?” “……什么都行!” “什么都行?” 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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