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色如何,但问取、庭前柳(养父女 古言)

第33章 濯雪堂(1/4)

    

第33章 濯雪堂

    翌日。    雪宝贪睡赖床不愿起身,柳寂也不叫她,任由宝贝往足了睡。    她巳正二刻才睡醒,一醒马上跳下床,穿好衣服就想找爹爹。    雨早就停了,庭院里的地砖半湿不湿,瞅着有些潮意,不大干燥。    怕爹爹看到会说她,雪宝不敢赤脚踩到院里,于是扒在绣房门沿向外张望。    透过竹帘隐约窥到书房的一角雾蓝衣袂,才安下心,折返回屋穿鞋袜。    洗漱梳妆过后,喝了小半碗酒酿圆子,吃了一个爹爹早上才做的牡丹饼。    还想吃山药糕,柳寂却不允许她再吃了,撤走碗碟,端上药碗,“马上午时,这会儿吃多了,午饭该欠着了。”    “哦。”    雪宝犹豫许久,才皱着眉毛捧起药碗,打算一饮而尽。    药汁入口却不像昨天那般苦涩,反而甜丝丝的。    诶?    柳寂轻刮一下挺翘秀气的小琼鼻,笑道:“爹爹煮药的时候加了红枣和蜂蜜。”    甚至担心红枣蜂蜜与药性相冲,不敢私自乱加,清晨专到胡大夫那里请教过了,才敢加一点进去与药同煮。    雪宝心里也甜丝丝的,漱了口很乖巧地帮爹爹洗干净碗筷,然后一起到书房饮茶,跟爹爹学念诗。    一首《剑器行》,父女两个读来两种心境。    雪宝好奇什么样的剑舞能“动四方”,又能令“观者如山色沮丧,天地为之久低昂”。    又好奇“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的舞姿究竟是怎样的。    爹爹剑术超绝,不知道爹爹会不会这种剑舞,可这公孙大娘好像是名女子?    女子舞得动人好看,男子舞来却未必了吧?    柳寂带雪宝一起重读这几行幼年时便深爱不已的诗文,落点却在“感时抚事增惋伤”和“五十年间似反掌”上面。    那几句提醒他半生已过,而这半生恰又潦草难以落笔。    纵然早已抛弃道德礼法,欲要无耻霸占这娇憨可爱的小人儿。    可年岁无情,柳寂此刻忍不住暗想:他真能爱她一生、护她一生么?若他几年、十几年后便死去,留她孤苦无依呢?又该如何?    毕竟他们中间隔了近二十载的岁月,难以跨越,如何跨越?    想着便心烦意乱起来,难不成要将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心肝宝贝拱手于人?    眼睁睁看她嫁给和她年龄相当的什么青年才俊,在别人怀里度过一生?    不可能!    天下岂可有如此放屁之事!!    他柳孤言岂会行如此放屁之事!!!    要放弃宝贝,除非他死了!    现在就死了!    尸骨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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