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了不说,就连脚上的那一双布鞋也破损得厉害,甚至鞋头已打了补丁,虽被她别出心裁地绣了几朵小花在上面,却仍旧很扎眼。
姚芸儿察觉到男人的眸光,当下小脸便是一红,情不自禁地将脚往裙子里缩了缩,希冀着自个儿寒酸的鞋子不要落进男人眼底。
成亲时,袁武是给了一大笔聘礼的,按理说姚家该为女儿备下一笔丰厚的陪嫁,新衣、新鞋、新袜都是要齐全的。可姚家甭说首饰衣裳,就连帕子都没给姚芸儿准备一条,就打发她进了袁家的大门。
是以姚芸儿虽成了亲,可除却成亲当日穿的那身嫁衣以外,竟连件新衣裳都没有,平日里穿的还是从前做姑娘时的衣裳鞋袜。
她在娘家时便是三女儿,打小都是大姐和二姐穿小穿旧的衣裳鞋袜才能给她,而她身量娇小,那些衣裳鞋子自然还要修一修,改一改的,穿在身上更是没了样子,至于补丁,则更不足为奇了。
虽说姚芸儿自小到大都是穿着姐姐的旧衣,可终究是年纪小,此时面对自己的夫君,还是不愿让自己寒酸的样子被他瞧了去。
“怎么不给自己做一双?”男人声音沉缓,瞧着眼前的小娘子,黑如深潭的眸子里,终究是含了几分怜惜与不忍。
姚芸儿闻言,心里便是一暖,唇角也浮出两个浅浅的笑窝,只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平日里也不出门,若做了新鞋子,会糟蹋的。”
袁武听了这话,黑亮的眸子依旧深邃而锐利,他并没有出声,只伸出手来,将自家的小娘子揽在了怀里。
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姚芸儿已习惯了男人的碰触,她将脸蛋埋在袁武的胸口,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只觉得心里说不出的踏实。而这一夜,自是芙蓉帐暖度春宵,直至二八年纪的新妇承受不住,男人方才罢休。
这一日,袁武又推着板车去了镇里做买卖,姚芸儿在家中闲来无事,便想着回娘家看看。她去了灶房,熬了两罐猪油,一罐留着自家吃,另一罐便带着回娘家。
刚踏进娘家的大门,就见小弟姚小山正坐在门槛上,看那样子倒似饿坏了一般,手里捧着一碗糙米饭,也没有菜,就那样大口扒拉着。
见到姚芸儿,姚小山眼眸一亮,顿时站起了身子,招呼道:“姐,你咋回来了?”
姚芸儿见小院里安安静静的,也不见娘亲和二姐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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