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串、一碗研磨成沙的红豆汤小圆子,还有乱七八糟的其他一堆吃食。 半天不动筷子的人热得都汗流浃背了,对面大快朵颐的人却丝毫不受影响地从这个吃到那个,还奇怪地问他,“你怎么不吃?” “我不饿。” “那这一桌子……” 杨靖安两手抱胸置身事外,“全都是你的,做好吃不掉浪费的准备吧。” 早晓得有人死活都不吃,孟以栖就不点这么多了,本着不想浪费的原则,又实在饿的慌的人居然全部吃光了。 “孟以栖,你待在县里被家暴了?”不可置信的人扫眼空盘空碗。 “不是,这段时间过得不开心,没有食欲。”垂着头的人讲起了心里话,“杨靖安,我爷爷得癌症了,医生讲他可能活不过一年,每天都靠药物治疗维持生命,好一阵坏一阵,太折腾身体了。” “我以前总以为学医的人会自救,可其实能治得了疑难杂症的医生也有救不了自己只能认命的无奈时候,而我爷爷的病刚好就是这样子的情况。” “死亡”这个话题对于杨靖安不陌生,因此亲身经历过天人永隔场面的人非常能体会孟以栖的伤感,只是,时至今日的他早已能冷静地面对一切生命,消亡亦或新生。 “既然如此,放假了就多回去陪陪他,趁来得及的时候多做些力所能及的事,不叫自己日后回忆起来后悔就好。”他不擅长多愁善感地安慰人,宽慰话都说得冷静至极。 可孟以栖心底还是深受惊讶,不敢置信有一天杨靖安可以如此心平气和地安慰自己,与那个只晓得冷嘲热讽欺负自己的少年狠狠割裂开来。 后来回海棠湾的路上,两人斗嘴斗了一路,却谁都没提及六月里发生的矛盾,像是心照不宣地一起选择了翻篇。 再然后,杨靖安进了云大参加军训,正式进入高三的孟以栖也开学了,忙于学业的人再看见杨靖安已是中秋节假期前一晚。 简单收拾好书包和行李的人正要踏出洋楼大门,迎面撞上了刚好回家的杨靖安,有人经历过一场秋老虎里的毒辣阳光,白生生的面孔暗了不少,两边头发剃短微透着青色头皮,反倒多了股有别于高中生的成熟气质。 “不认识我了?” 孟以栖背着书包给要进来的人让道,“你好像晒黑了。” “有什么问题?” 没有理由的人诚实,“我没话找话而已。” 注意到行李的人顷刻来问她,“你今晚就走?” 孟以栖点头,“杨爷爷已经准备好车子送我回县里过节,我马上就要走了。” 有人紧赶慢赶回了东院,居然连五分钟都凑不齐,他连晚上干什么都想好了,油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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