婕妤,赵铮久不入后宫,偶尔命询阳来金銮殿赏赐些玩意儿。 她心中涩然,知他现如今身份已变,也不强求甚么,谁知前来查探的女医查出她已有三月的身孕。 她面上不喜不悲,眼睛却还是望向殿门,没等来赵铮,等来王安意的一碗堕子药。 她被强灌下药,孩子没了,还染上了毒。那碗药中渗毒,她昏迷了三天,赵铮求得太后宫里的圣医来才将她救回,她身子自此便不大好。 她不知王安意到底是如何下场,只知他并未废后。 他将她封了贵妃,夜夜留宿金銮殿,免了她去太后皇后宫中的请安。人都道杜氏无有子嗣却宠冠六宫,官家贪恋帐中香,她被安上一个妖妃的名头。 “梨娘,现在朝廷之势,王家对吾来说有用,吾还不能动她。待幽州事成,吾会还你一个公道。” “梨娘,你饶州的姨娘吾安顿好了,她现身子康健,你不必担心。” 他说话间的神情看上去很痛苦,眸中的色彩是青梨从来没有见过的。 她面色苍白,见他伤心竟生出些嘲讽出来,心底有一种畸形的报复感,快意连连。 就好似毒蛇缠上藤蔓,鹰叼住rou般,她紧紧抓住这个毒刺,时不时拿出来刺痛他,也刺痛自己。 无论之后两人怎样的浓情蜜意,无论他如何奋力派各方人士去为她寻医求药。在情最浓时,她还是会不合时宜地提起那个夭亡的孩儿。 “令帧,这孩子本就不该来。我不配的。你不也这样觉得吗?” 她感觉得到一股湿润意味落在自己脖颈间,正是埋在她脖颈间的这人的杰作——他在为她哭泣。 他沉默着吻她的手背,腰下,一路向下,直至脚踝。将她身上各处一一吻过后他抱着她的腰腹耕耘,声音沉凝的不像他的。 “梨娘,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放心,吾会为你寻得良药。待贺兰家的人被吾寻回,你这病治好,我们再要孩儿...” “令桢,不可能的。”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空荡荡响彻起来,好似山谷余音,飘渺如烟。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 青梨是被兰烟的叫声吵醒的,她伸手摸了摸头下的圆枕,濡湿一片。 “小姐,快快起来,贤康堂的老先生来了,道是后日就去上学。这会儿正跟前厅跟大人商议习学之绩,免不了会提及小姐们和充哥儿。云苑的二小姐经了虞夫人报,早早便去了。咱们...” 青梨一骨碌自榻上坐起,急道“那我快些。” 兰烟和冬月几个利索地给她穿上衣着,梳洗面容,盘点妆发,一套动作下来,也没耽误多久,青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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