煎水作冰1V2

不被烧死的办法(1)(2/3)

!然后让自己唯一的亲人,示自己为榜样的弟弟意识到自己原来是如此讨生活的一个人。    ……    好在没有,这人表现得好像将那晚上的事完全地忘了。    谢程一从口袋里掏出钥匙,打开贴满开锁、通下水道等广告的铁门,然后往墙上摸了一把打开了灯。    一下子亮堂起来,拥挤又整洁的小客厅出现在眼前。    这些年S市发展极快,但外面的日新月异似乎和这片居民楼无关。    并不上档次的木制家具,家电上盖着的钩花蕾丝……谢程一所居的这处两室一厅,好像还停留在上一个年代。    墙上的钟敲响了,指针往一走了去,新的一天,恰好中秋。    他家周围都住的是老人,还保留着中秋祭拜月亮公公的习惯,有一点点燃的香味透窗而来,与他记忆里的别无二致。    下意识地,谢程一抬头往其中,那扇没有门的卧室看了一眼。    那扇卧室空而白的墙,旧得踩一下就能夹脚的木地板上架着一张医院里才有的护理床。    小时候,相当小的时候,记不得年岁了,母亲牵着自己手从大房子出来,进到了这片楼,指着一对相当慈眉善目的老者让他喊姥姥姥爷,他照做了,然后那老头就会哼了一声背手而去,而被称为姥姥的老太太领他和母亲进屋,从桌上拿月饼和酥糖给他吃。    到了晚上,姥姥就会捧着新鲜的供果和高高的盆香到楼下,点燃,这里的家家户户都这样,从窗子外望去,点点红星,接着漫天香味飘进屋子里,凝成了他对中秋夜晚的记忆。    后来,升高二那年暑假生了事端。    房子里涌进了大量的人,为首的中年女人把母亲和自己逼到角落,那个他叫了十六年爸爸的男人,躲在人群后,什么动作都没有。    背着手的姥爷和笑眯眯的姥姥早就去世了,唯一的舅舅听说在很遥远的地方打工,所以母亲除了他没有别的依靠。    于是他像一头暴怒的狮子,力大无穷地突破了重重障碍,拎住了祸端,捏紧拳头,狠狠地砸在这个予以他血脉之人的眼眶上。    耳边尖叫此起彼伏,有人来抓他挠他扯他头发,但谁都按不住,左邻右坊都来了,围了一圈又一圈,看着这个别人家的好孩子红了眼,一下又一下地抡拳。    他记得这个男人告诉他,以暴力解决愤怒,是最无能的表现。可他怎么不告诉自己,遇到这种问题该怎么解决呢?    最后是母亲扑过来,死死地抱住他,说,我们走,我们什么都不要,我们走。    这处就成了他们娘俩的归处。    母亲被小三多年,自己摇身一变成了私生子,谢程一怎么可能只打了那人一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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