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声音很小,纽扣也很小,没有引起众人注意,只有秦秋白听得真切。 粉笔断了。 他今天穿的衣服没有扣子,不会有人发现。 那只是一颗很普通的纽扣,谁的衣服上都有可能出现。 秦秋白攥紧短截的粉笔继续板书。 赵津月拾起纽扣,漫不经心地拿捏把玩。 黑板上的字迹明显加重了。 她一笑而过,收起扣子继续做题。 攥着粉笔的手一顿,秦秋白微微侧头,余光中的学生们没有异样。 他松了一口气,心跳仍然很快。 有她存在的课堂是折磨的、煎熬的,可他并不抗拒这样的痛苦,他只能用理智抵抗自己的“不抗拒”。 像一道很难的数学题,毫无逻辑,无法推理,也解不出来。 思绪吹散在风里,落日余晖洒向大地,教学楼折射出金灿灿的耀眼光芒。 赵津月在天台上静静地欣赏夕阳,放空自己。 这是个好地方,视野宽阔,一览无遗,云没有边际,风也没有归宿,自由自在。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视线移向堆在旁边的废旧桌椅,她走过去翻了翻,在生锈斑驳的桌洞里掏出来烟盒和打火机。 是苏诗杭藏起来的,烟盒还是满的,看上去只抽了两三根烟。 她心里产生了好奇,不是对烟,而是对人。 朋友,可以值得信任吗? 目前来看,苏诗杭不是个会被骗进“传销组织”的人,她很讨厌曾经扎根在“传销组织”的母亲,失去人格,失去自己,也会刺痛身边人。 烟雾升起,强劲的凉意伴随着薄荷清香充斥胸腔,提神醒脑。 感觉还不错。 赵津月满意一笑。 “你怎么在抽烟?”一个熟悉的声音突然传来,带着几分训诫的严厉。 赵津月不以为意。 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况且,她还是个支配者。 她抽了一口烟,反问:“秦老师,都放学了,你怎么还在学校里?” 秦秋白的眼底闪过一抹慌色,仓促解释:“我还有工作要忙。” 她轻笑了下,缓缓向他靠近:“那你怎么不忙工作?你的办公室在天台吗?” 劲凉的薄荷香气袭来,秦秋白顿时无措。 他要怎么解释呢? 脚步不由自主地跟着她,心也偏离了原来的轨迹。 这是他与她的第一次独处,即使是在宽阔无边的天台,他也觉得狭窄逼仄,仿佛被薄荷香气紧紧包围。那是她的味道,很刺激但又很好闻,令人着迷,令人上瘾。 他强迫自己镇定,义正词严地教导:“你还是学生,学生不可以抽烟。” 赵津月满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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