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摸,细语闲话了小半个时辰,那宝钗羞涩,到底不肯叫丫鬟来伺候,自己在湘云房里抹了身子,换了身湘云的内衣衫,才要回去。
湘云此刻只是扭在宝钗身上,调笑求告道:「宝姐姐再……多来看我……你怕主子介意,下回就来多用些你对丫鬟们的意头在我身上就好了,就打我屁股也好……」
宝钗见她调皮多情如此,也拿她无可奈何,只得笑着安抚她几句才去了。
湘云瞧她远去,鼓着腮帮子目送了半日,自也说不得怅然。又胡乱枯坐了会子,自己换了衣裳,才唤翠墨上来服侍晚饭,不过是闲话几句,听闻弘昼夜里去了缀锦楼,自己也便看会子书胡乱睡了。
话说如今这园子里各房女奴,但凡弘昼在园中度日,丫鬟宫女们传消息递小话查访主子在何处歇息宿眠,以及和三府里太监窜闲话通消息,已成了明面上的事,再没哪房不打听的。便是湘云性子憨直浑厚,大方爽朗,并不以为其意,总有那房中丫鬟替她留意。连着几日,却听闻宫里传来消息,只说皇帝身体愈发不得了,大理寺甚或都题本要大赦天下祈福,三府里差事也是滚滚而来,只偏偏这弘昼倒果然是个「荒唐王爷」的模样儿,直挺着装病,即不回王府也不去大内,居然是咬定牙关要在大观园里过冬之态,只在园中一味厮混,虽尚不曾来枕霞居,也不过是寻着凤姐、宝钗、迎春、王夫人姊妹、顾恩殿四奴胡乱奸宿来,只到底却也未去天香楼看可卿,那尤三姐如何处置更是也再无音讯,这等事情哪里有胡乱掩过之说,竟也不知三姐是生是死,园内未免人心难定。
湘云几日里百无聊赖,也只是白日里晒晒太阳,和丫鬟们玩笑一会子,或去看看宝钗、迎春、探春,黛玉,说说古记,打打围棋,她少女春怀意浓之时,那日又同宝钗欢好正是知味,未免多了些自己房中消遣,只是脸嫩知羞,到底不敢再去一味寻宝钗,倒把房中翠镂、翠墨两个丫鬟日日厮磨得没个体统,所谓仆随主性,这翠镂、翠墨自小同湘云长大,也养就个淘气性子,翠镂更是早日供弘昼奸玩过身子,哪里还有顾念,成日里越发胡闹。十来日后,却也不知怎得,听闻弘昼竟去了栊翠庵,第二日凤姐却差人来园内各房传话,却传了旨来,晋那妙玉为小姐,号为「妙」,竟是得了彩头。只是湘云想着,未免就要啐羞:主子竟也没忌讳,栊翠庵里到底供着菩萨,也不知昨儿在里头是个什么情形,那妙玉为人又是个可恶的,竟也不知是昨夜委屈求全,侍奉得妥帖,得了弘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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