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那个“贱”字敲打我的耳膜时,我突然站住了,觉得浑身的血的都涌到了脸上。我转身几步走到女孩儿面前,瞪着血红的眼睛。“你……你要干什么?”
女孩被我吓得退了步,店员们也很紧张。
“有钱就高贵吗?!”我开始怒吼,“你这黄毛丫头懂得什么是『贵』,什么是『贱』吗?没错,和你比,我是穷,但我自食其力!你会花钱有什么了不起?
你会挣钱吗?你挣过钱吗?你除了会花钱,还会干什么?!“
“这条丝巾是我准备买给我爱人的!她平日里远在天边,我们难得见。这丝巾是我对她爱的寄托!”我都没想到自己竟能当着这么多人如此大言不惭,“你呢?你买回去也就是头两天新鲜,然后把它丢在边落灰,不是吗?!我真替这丝巾难过。”
“我……我……”女孩语塞,脸上满是畏惧。我转身冲出“赫尔墨斯”……
五分钟后,我默默坐在在咖啡馆的角落,就着苦涩的咖啡,小口小口地咬着蝴蝶酥,让自己愤怒的心情逐渐平静。想起“贵”与“贱”这两个字,不由自主地,我想起了自己的家世。
我家是满洲人。根据家谱和代代相传的记载家族历史的文书上说,我家属正红旗,先祖曾在对罗宋国的战事中立下军功,被授予“巴图鲁”称号——满洲语“勇士”的意思。从此,我家子弟秉承“忠恪报国,勇毅传家”的家训,世代从军。等到了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这辈时,后金朝已日薄西山,大厦将倾。有天他接到军令,即将要和来自西方的侵略者们在帝都近郊决死战。同随他出战的有他的兄弟、他的子侄,共十二人。大家仿佛都知道自己最后的光荣即将到来,整装待发后就开怀畅饮——“是夜,众皆大醉,曰:”不日死国,壮哉!『“那天到了,京郊,八里桥,最后的战役。在侵略者的火炮和排枪齐射下,后金朝卫戍帝都的最后几万精锐全军崩溃。逃回来的人说,我家的十二骑在败军之际竟然策马向敌阵决死突击,恐怕凶多吉少……果然,十二个老少爷们儿个也没回来。悲痛中,家里人凑了钱,找了门路,派了家人去战场收尸。本来以为这个过程会充满艰辛,没想到却出乎意料地容易——刚说明来意,个侵略者的军官——”有英吉利将弁,名曰怀德“——就带着收尸的人去了某处,地上已经整齐地陈列着十二具棺材,我家战死的老少爷们儿都在……”怀德“让通译官翻译:”我是怀德爵士。在战场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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